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2022年《顾城诗歌选集》,读后感,供大家参考。
读《顾城诗歌选警》有感
如果说《弧线》在语言的张力中还体现了朦胧诗特有的对象征和意象的着迷,那么我的朋友,诗人吉木狼格选取背诵的《远和近》这首诗,就个性能指明我们对顾城诗歌语言所推崇的诗学理想和趣味。
你/一会看我/一会看云我觉得/你看我时很远/你看云时很近。这首诗品质的纯粹和可贵,不在于一般的评论家所谓的新颖深刻的表现力,人与自然事物的关系更近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(20世纪中国文学史孔范今主编山东文艺出版社1997年版),对远、近的感受实际上是对生命存在的评价、对人的评价(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朱栋霖等主编(台湾)文史哲出版社2020年版)等坐实之词,而在于对语言本身纯粹的美感的发现。这种异质的刀法和技艺,与传统师承的学*无关,它来自与诗人冷暖自知的秘密操练和惊喜发现。这同样也使顾城在他的那一代朦胧诗人中显得另类和卓尔不群。
然而,顾城最后还是不能摆脱他的杯具。与其说顾城的诗歌是逃避在极端的梦幻之中,不如说他是逃避在语言的朴素和本真之中。也许顾城已经秘密地认识到,这个让他困惑不安难以融入其中的尘世,其实本身就是纷繁复杂难以确定和把握的语言所呈现出来的世界。那么,回归到语言的简单和纯粹之中,也就成为顾城抗拒和反叛世俗和平庸的一种十分手段。
在那个时代的朦胧诗人当中,顾城无疑是一个天才的异端。他的诗歌的语言风格,如此的呈现出一种异质,太过明显地区别于其它的那些朦胧诗人,这甚至会让他自我都感到困惑,也许这才是他最大的孤独和难题所在。他是生不逢时,他被误解和误读,错误地置身于并不属于他的文学潮流之中。他似是而非地游离于朦胧诗潮的边缘地带,内心却有一种巨大的鸿沟,将他置身事外,也将他置身于独创的荣耀之中。当他的那些貌合神离的朦胧诗人同志,在诗歌的语言上无可复加地做加法的时候,他却因命运的指引,身不由已地独自尝试着进行减法的运算。他的语言因为难以承受之轻而获得一种特殊的重量。他一方面为之欣喜和迷狂,另一方面却因为独创的重力而被压得喘但是气来。
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样奇怪的宿命,也许此刻很难加以细细分辨。但我更愿意以这样的方式来理解顾城。他的痛苦和迷茫,表面上是因为离群索居与现实的隔离,而更深层次的原因却是他在诗学理想上的分裂和错乱,他因自身的天才而已觉察到了一种独享的荣光,但他却最终无法解放自我,挣脱那个时代已经溶入他骨髓中的观念的束缚。
看到那么大的月亮/我明白我要死了/安排好最后的事/每一刻都有无限的时光/书架和孩子这是顾城在辞世两个月前写下的诗:《睡眠是条大河》。死亡让尘世的有限变成无限。死亡让错乱和疯狂变得简单、清沏而透明。死亡使梦想的矛盾和纠结穿越了思想花园的交叉小径。死亡使诗人回归到永恒,使他摆脱了幻觉和迷醉。死亡呈现出一种神性般的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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